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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吃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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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要吃嗎

周末的方程式比賽收官,近在眼前的國體大賽讓青城隊伍只看了場練習賽就不得不趕回東京。

三年級組加入集訓,一二年級回到學校繼續上課。

和前周目的國體比賽時間安排比有了稍微的提前,不過流程之類還是一樣。

等到桐月結束了工作,到達東京的時候國體賽程已經進入了半決賽。

留下的地區分別是兵庫、京都、宮城與東京四縣,此刻直播畫面是宮城與京都的賽程進了第三局末尾,越到這種難舍難分的狀況場上壓力越大.

隨著牛島一記扣球成功得分,排位輪轉,搶回球權,京都隊的總教練用出了暫停。

"在這緊要關頭宮城隊的發球區站上了重炮發球手及川徹,縱觀三日裏的…"解說員聲量澎湃,在這個得分沖擊總決賽的時刻以對話形式烘起氣氛。

背景下的拉拉隊助陣吶喊聲不停,根據鏡頭掃過,能看清場面上的選手都神色凝重,即使盡量表現的輕松。

桐月持著平板觀賽,也不由跟著被鼓動,感同身受.

及川呼出口氣,調整了呼吸頻率,轉而看向半決賽的空闊場地與數不清的長鏡頭,場上座無虛席。

坐著喝完水休息間,他閉上眼睛。

前日及川徹在東京見過了少時迷上排球的視為偶像的何塞,與對方進行了一場談話,解了好些算得上是糾結的事情。

最後何塞提起了他特意來找他的原因,是桐月私下替他安排的。

及川又忍不住會想起晝神幸郎的那番話,時常會思考他所說的另一種可能存在。

過去他常常想在她面前優越一次,想證明自己,其實也是做到了。

對吧?

及川徹這樣問自己。

接下來的比賽只剩下眼前這一場和春高預選,他想屬於他的排球路遠遠不是社團活動這樣,他還要往更高的地方去挑戰呢。

在最近幾個月國內的各大隊伍陸續發出郵箱邀請,是留在給予他一切的日本繼續嗎?

休息時間截止,哨聲吹響,及川徹收斂了情緒,緩緩走上發球線。

要專註現下的輸贏。

他摒除雜念轉了轉球面,感受到了球場上他自己寧靜的心神,再將目光鎖定在對場,而後高高拋起手中的排球…

只有發球才是個人的終極武器。

半決賽連著決賽舉辦,宮城區隊拿下了本屆冠軍.

桐月抵達現場時閉幕賽已經結束,此刻正圍著得獎的選手隊伍進行采訪。

應對這一套嫻熟的及川徹游刃有餘,巖泉主將風采加身穩重的應對一切提問,滴水不落.

三年級生對采訪流程熟練,花卷看見了人群外的桐月還能空出手招呼,松川雖想盡快結束個人鏡頭但耐何溝口教練在外圈盯著.

那頭的天童和牛島亦是被團團圍住,密不透風,話題也進入了高三生未來的發展。

此次國體參與的選手僅有小部分是高中生,主力的隊伍是依靠大學生組建而起,宮

城今年以高三生為主力還引起了不少關註。

桐月發現會場裏僅僅只有宮城隊伍,而東京組似乎不在,大抵是分到其他地方。

"今天這場比賽以後,會有國家隊青訓聯盟向在場表現出色的球員發出邀請,如你所願了,桐月小姐"

瀨戶笑瞇瞇的對這場面似有所指,她側頭看向來人。

此人是國家排球事業部的一員,在留意到桐月進門後就徑直上前祝賀。

畢竟眼前的少女在為宮城區域爭取名額這一方面,可以說是力排眾議的執拗和堅持,連出資興辦體育館和拓展外國聯賽都能做出。

但要說她從小就為此謀劃又顯得未蔔先知而可怖,大抵是偶然的情況再加上私情.

"如我所願?”她品了品其中語意,微笑道“瀨戶先生您這句話我並不讚同."

兩人稍微過了幾句話,桐月看向試圖往自己這邊來的人,眼底真心笑意深上許多.

她不欲再聊,禮貌約了日後再敘離開.

晚間的慶功宴是教練組出資辦的,隊伍不僅收納了宮城高中三年級組還有其他大學生成員。所以進行AB 隊的劃分,以此應對住了一天高強度兩局的比賽.

眼前這一桌原是青城和白鳥澤坐在一起,每次有這種畫面都顯得點不可思議.

又是對手又是隊友的感覺確實微妙呢,飯桌上眾人話題暫且還放在決賽的局上,穿著同一件的隊服暢所欲言.

稍微習以為常的畫面就是及川徹單方面表現“看不慣”牛島若利,口角間的語言你來我往。

不懂其間糾葛的大學生球員時時還會疑惑,明明兩人的搭配攻勢算得上是比賽裏數一數二的事情,怎麽私底下像是死敵一樣。

那種勢如水火的關系。

“秋秋,你嘗嘗這個”

天童推上去的點心被及川截胡,上一秒被牛島天然的性格氣得半死的及川徹,還不忘提防天童和桐月的聊天。

插足在裏迅速消滅了蛋糕,塞了滿口鼓起,桐月無可奈何的擰了把及川,眼神示意他適可而止。

表面上應下去的及川徹背地裏還要沖著對面坐的天童挑釁,直教天童被氣笑。

牛島正好看到了,一本正經的問出聲“你臉不舒服嗎,及川”

及川:?

花卷沒忍住狂笑出了聲,拍著松川的後背實在是笑得不行,覺得無厘頭。

巖泉按捺住了暴起的及川徹,一頓晚飯吃的是乒乒乓乓,不得消停。

天童再次遞上的蛋糕,和牛島爭執的及川就管不到了。

飯後集體乘坐巴士返回,傍晚東京的七點街道正是燈火通明之際,桐月先出門站到了外頭,閑看天色。

花卷接著出來落在她身後,說了句晚上的風有些大了,馬上入秋了,天氣轉變是在一瞬間。

正要回答,不遠處一聲尖銳的搶劫女聲驚起.

一時臨近的路人都看了過去,桐月亦是,眼看著那位被指摘的男人將將沖到她身前,反應極快地桐月伸手去抓要跑過的人制服。

哪料幾下間寒光偏轉,她拉住搶劫犯的手一軟,被迫松開。

男人被糾纏踉蹌倒地,桐月判斷準確的卸下他的武器,一腳踢開,男人爬起後沒敢去撿繼續往前跑,出門看見這一幕的牛島和巖泉迅速沖出去追上。

桐月只來得喊了聲讓他們註意安全.

後知後覺右手臂傳來了尖銳的疼痛,好似紙張刮破指尖般猝不及防作痛,低頭看去袖口已經被流出的血沾染。

花卷焦急萬分的跑到桐月身邊,看見她被血浸濕的手臂,瞳孔一震,語氣也發顫,白襯衫格外的顯眼印出。

他忙回頭讓還在外面站著的去找老師,花卷小心迅速地挽起桐月受傷的袖口處,看清了刀尖劃開的痕跡。

這時候落在後面的天童和及川也看見了這一幕,他們是聽跑進來的隊友說了一半。

“這是發生什麽了!”

及川慌得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,又不敢伸手去碰,以至於手忙腳亂。

天童冷靜的跑上巴士拿來醫藥箱,先給傷口做了包紮處理。

“沒關系還好的,我剛剛松手了,劃得不深”

桐月試圖緩住三人各異的情緒,不然一人一句下實在是回答不過來,她能判斷出只是傷口劃的有些長,傷在了真皮層而已。

血也被很快壓住。

“說不定再晚一點傷口就覆合了呢”

用來平緩三人的玩笑沒有起作用,桐月兀自摸摸手指摩挲。

及川從花卷口中了解了大致情況,和天童開始做出批評,怎麽說也不能直接上前阻攔。

“…這種事情也應該是男生去做的,iwa醬不是去追了嗎?確保自己安危很重要”

桐月雖然想說兩句,但知道他們都是好心擔心自己,也就乖乖聽訓。

但你要是問她下次還敢不敢,她的答案始終如一,畢竟稍微自認還是有這個能力在的,剛剛沒追上去是看到了牛島他們的靠近。

天童看出了桐月的想法,繼續站在路邊打車一邊回頭關註她。

正好鷲匠教練也被帶了出來,後面跟著的是入畑教練他們,有車後簡單的在路上做了包紮,花卷和及川在溝口教練陪同下帶著桐月前往醫院。

等牛島和巖泉將人制服帶回來的時候,桐月剛剛離開,剩下的報警後續由鷲匠教練陳述,一切順利。

值得一提的是搶劫犯在掙紮途中沒打過他們倆,反而是被揍了一拳後主動求饒。

醫院的判定和桐月自己想的一樣,她對這方面還是有緊急避險的經驗在。

及川聽醫囑的時候離開,屋子裏一時只剩下她和花卷,見少女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害怕情緒,現在也很是淡定。

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什麽,無奈笑了聲。

“說起來,綾,其實你認識我也是在這種場合的”

久遠的初三發生在某年冬天,寒假裏的故事,彼時花卷對於桐月的認識完全停留在花卷柳的喜歡上,曾隔著距離通過自家妹妹見過一次的人。

所以他有印象。

那年宮城的雪天裏,買泡芙回家的路上他看見了巷子裏打群架的桐月綾秋,都來不及震驚這種一個女生單挑一群高中生,下一秒她已經利落的解決完了。

嘴裏似乎說了句生疏了什麽的流氓話,輕松的甩甩手腕。

聽哀嚎聲更像是桐月欺負他們了。

他完全被這個場面驚住,連手上的泡芙都停住了,呆呆地光看。

紛飛的大雪裏,穿著米色衛衣的少女,不大的人居然能撂倒這麽多人,看上去輕松的和電影裏拍攝的一樣。

花卷的描述回憶引得桐月也回想了過去的細節,笑了笑解釋“沒辦法,誰叫那群人欠收拾”

她當時是看不慣霸淩男生穿女裝的行為,還圍住拍攝辱罵。所以把外套給了那位同學,將那群人揍服氣了,結果回頭看到了花卷貴大。

他更是自然的壓住情緒,還遞上了手上的泡芙,一句“你要吃嗎?”

“…應該不要”她語氣含糊。

這種時候不是吃什麽泡芙的時候吧?

也正是這一點的打岔,那群混混直接跑掉了,因為路面滑還跌了好一跟頭。

花卷視線下滑,看到了桐月袖口的血漬和臉上的擦傷。

他不知道怎麽想的就主動的往裏進,一步步。現在讓他回憶的話,大抵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,不受控制的往前走。

因為耀眼而絢爛。

桐月光顧著去看被欺負的受害者,少年穿著她給的衣服縮成一團。

幾句話的交談裏他卻受驚極大的跑遠了,她不好追上去,只能任由對方拿走了自己的外套。

現在一停下來才感覺到了冷意,北風直吹骨縫。

“你受傷了”花卷禮貌指指她的傷口處。

桐月看看袖子,“沒事,不是我的”

正要走幾步似乎是方才打鬥裏扭到了腰,她頓住,拿手機準備叫離這裏最近的牛島幫忙。

結果發現手機在剛剛被她自己情急下砸壞了,懊惱的打也打不來頁面,與此同時身上落了件軟和的羽絨服,尤有溫度。

她擡眸看向他。

“你好像很冷,不介意的話穿我的吧”花卷如是說,手上幫忙籠住外套緊緊裹著。

桐月試探的問下去,“既然同學你幫都幫了,能不能借我手機”

花卷哂笑,他還以為是什麽事情見她如此糾結和如釋重負。

現在想想花卷也忍不住會後怕,她一個初三生居然這麽敢直接莽上去,一時新舊事情交雜,他開始給眼前這位做安全提醒。

聽及川已經念了一路的桐月舉手投降,

“你明明第一次見面就很好心的幫我了,自己凍得要死也嘴硬的把羽絨服給我,怎麽還給你你都不要。”

桐月語氣含笑的憶起一些細節,松散道“這個我都記得呢,阿卷”

花卷被逗笑,緩緩啊了聲,那日確實是很冷第二天他就發了高燒,但當下的心思簡單的只想她暖和。

“不過,那可不是我對你的第一次見面哦”花卷說,又保持神秘的沒有說下去。

桐月學著他的話也笑著說,“這樣的話,那天也不算我第一次見你”

“欸?還有別的情況嗎這麽說你早早就認識我了”花卷對此意外。

桐月故作神秘的點頭。

甚至不出意外我們還會有兩次、三次第一次見面。

門被打開,是回來的及川徹。

返校的時間稍微為這推遲了一小會,所以回到宮城的時間進入淩晨,疲憊下眾人都是回家迅速休息。

隔日周三分到了一天的全天特殊休息,不至於迅速的就進入課程上課,於是一眾人都用睡眠養精蓄銳。

放學時間照舊,二口終於在今天下定決心去拔掉智齒,拖拖拉拉疼了許久,不得不聽從醫囑,難得在排球社請假。

提早出校門搭上電車。

車上的位置已經滿當,他只能尋個站位穩住,百無聊賴間瞥到了一個女生用自拍拍另一個女生,巧合的是他正好眼熟坐著的那位。

是青城的美女經理,很早以前也有拖青根的福遲遲連line都沒有要到。

二口認為對於女生的臉他是記得相當清楚。

而站著那位戴口罩的就看不出是誰了,僅僅看校服也是青葉城西的運動服,看上去是在偷摸的拍攝兩個人同框的鏡頭。

他收回眼神,好巧不巧下車的地方與桐月一路,原本沒放心上的二口隱隱察覺出了不對勁。

接下來的幾乎不是自拍性質,而是偷拍。

他皺了皺眉,到底是沒忍住的上前去攔住戴口罩的女生。

“餵,這樣做太失禮了”

桐月是在買蛋糕的店裏遇見了月島,兩人巧合偶遇裏多聊了兩句。

月島正是要去他兄長的隊伍裏練習攔網,路過這裏後就想著進來買結束的點心。

結過賬兩人一同往外走,月島先一步的拉開門,紳士的讓出位置,桐月才出去就被穿著伊達工校服的少年攔下。

二口也不知道對這個不認識自己的女生要說什麽。總而言之,他盡到了提醒的好心用意,表示了一遍偷拍跟蹤的事情,而他剛剛的上前打擾把那個戴口罩的女生嚇跑了。

桐月意外,也沒忘記謝過二口的幫忙,想請蛋糕也只能放在他智齒拔掉之後。

月島聽了全過程視線掃向四周,暫且沒發現二口說的那位戴口罩的女生。

二口形容了遍那人的細節,桐月沒有在認識的人裏面對上,不過被跟蹤什麽的她沒有放在心上,也算是以前常常有被記者或者狂熱粉之類的跟蹤過。

真誠的謝過眼前人的善心。

他反倒不自然的摸摸後腦,然後告辭走遠以後才想起,那麽好的機會怎麽就忘記了要一個聯系方式呢。

二口邊走邊後悔,等到醫院掛號排隊的時候還在郁郁寡歡。

但話又說回來了,二口對於烏野的那位攔網,和青城女經理在一起的事情也止不住的好奇。

這兩位究竟是怎麽走到一起的,看上去似乎還是關系頗深的樣子啊。

他下次要聯系方式,再下次可以約她吃飯嗎?二口陷入深思。

最後桐月沒拗過月島堅持的送她回家,平安的抵達了家裏,再與他告別。推門進去後發現了松川和花卷也都來了,正忙活著準備晚飯。

桐月把買來的點心放下,花卷和及川說了兩句她手沒好就往外出的擔憂,仿佛是什麽重大病人,發了一路的短信。

她晃了晃手臂,有袖子遮擋幾乎看不出來,像是月島就沒發現。

“真的是小傷,沒兩天就能結痂了,就是一開始看上去嚇人而已”

總結他們過於操心了。

不過這回的松川和巖泉沒有和她統一戰線,所以桐月放棄抵抗。自覺安靜的坐下聽訓,乖乖的表示最近會報備一下再出門。

“對了,過兩天就是休學旅游,aki醬想去哪裏?”及川舀了一勺的蛋糕。

“修學旅行啊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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